研究者们调查了从1991年到2007年的贸易数据,并研究中国的进口商品对美国制造业的表现及专利情况究竟影响几何。美国制造业不断下降的表现表现在一定程度上与来自中国的竞争有关。“随着竞争环境的激烈,工厂的整体销售盈利、就业情况、可用资金、市场价值和对新技术的投资都已减少,而这些也都导致了收益减少。”这些经济学家们在文章里写道。
文章第一个论点称,由贸易或其他方面引发的竞争不一定会引导创新的产生。竞争一方面在促使工厂努力创新以碾压对手,同时它也会削减盈利收入,导致公司投入研发项目的资金更少。一篇于2002年的广泛传播的文章提出过竞争和创新的倒U型关系:竞争太少工厂就懒于去创新;竞争太激烈又会使工厂难以承受。
第二个关于贸易和创新关系的要点则更加棘手。贸易有没有可能是在伤害而不是支撑美国企业的创新力?研究的结果很复杂。例如,有证据表明欧洲的制造商们在与中国的竞争中变得更加富有创造力,而加拿大工厂却相反。这种差别有可能与倒U型规律相吻合。因为在中国崛起之前,美国的工厂创新力要高于欧洲工厂。与中国的贸易使得美国工厂承受了太多的竞争而失去创新力,而欧洲的制造商却受刺激变得更有创新力。
不过,这项研究对于美国创造力的观察也只是集中在制造业。多亏了贸易带来的更廉价的投入,美国的其他行业很可能更富有创造力。“我并不是认为全球化会在全球范围降低创新力,”研究者之一的奥特尔说道,但是他强调说制造业在美国的创新领域扮演了太过重要的角色。就如同他们合著的那篇文章所说,“尽管美国的私人非农就业率下降了十分之一,制造业仍然刺激了超过三分之二的研发支出和美国企业的专利”。
《哈佛商业评论》在文章最后称,上面这个新证据对于全球贸易的整体状况意味着什么很难说清楚。大多数经济学家都认为贸易对于长期发展是有利的,但是长期繁荣严重依赖于创新。如果把经济学家的文章摊开来看,那得到的结论是不能简单假设更多的竞争和开放的市场会产生更多的想法和思路,这些想法在正确的环境下才能出现。但是如果他们强迫整个行业竭力通过依赖廉价的劳动力而不是技术来生产,那结果就是更少的创新而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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