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煤电矛盾激烈的时候,山西中南部13家电厂多次上书求援,甚至派负责人赴京向国家相关部门请求调高电价。当时,这13家电厂装机容量占山西省调机组容量的三分之一。但由于当时煤价达到历史高点,火电企业资产负债率一度超过100%。
2012年之后形势再次反转,煤价一落千丈,火电盈利大幅增加。不过,三年之后风水又轮流转,便有了宁夏电厂“联名上书”的一幕。
事实上,有关部门一直试图在进行调和,从早期的电煤计划价格到后来的煤电联动,再到两次电煤最高限价,又到今年4月以来多次召开会议对统筹做好煤炭去产能、保供应、稳价格等重点工作进行全面部署。
《经济参考报》记者在山西采访了解到,与以往不同,去年底今年初签订的煤电中长期合同大都有量有价,在近年来是首次,且发改委多次调研督导电煤中长期合同签订及履约情况。在此之下,同煤等山西大型煤企从市场价格上涨中收益有限,这些大集团多数商品煤走的是长协价。长协价尽管也调整,但大大低于市场价。
“在国家加强保供应力度等相关政策引导下,煤炭产量释放明显。相关部委也在研究出台控制劣质进口煤的办法,多措并举,煤炭价格将逐步回归至绿色合理区间。”秦皇岛煤炭网分析师齐波分析称。
但这并不意味着煤电矛盾消弭,在采访过程中,不论是火电企业,还是煤炭企业,都对调节煤电矛盾、促进煤电同步发展的联动机制不灵活反应强烈。
据统计,从2004年到2016年因触发煤电联动机制而调整电价仅四次。去年一年煤价基本翻倍,启动煤电价格联动机制的呼声很高,但国家发改委表示,根据煤电价格联动计算公式测算,2017年煤电标杆上网电价全国平均应上涨每千瓦时0.18分钱。由于联动机制规定,标杆上网电价调整水平不足每千瓦时0.20分钱时,当年不调整,调价金额纳入下一周期累计计算,2017年1月1日全国煤电标杆上网电价不作调整。一些企业认为,应重新调整联动周期、价格计算等环节,合理疏导火电企业成本。
同时,煤—电—用利益联动机制不完善,尤其是煤价波动剧烈处于不合理区间时,一些地区还是博弈大于合作。《经济参考报》记者在宁夏采访时了解到,火电企业与煤炭企业签订的购销合同短期居多,难以签订有量有价的电煤供销年度中长期合同。另外,一些地区的火电企业与用户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紧张,电力直接交易价格、电量受到影响。业内人士呼吁,应完善煤炭企业、火电企业、电用户之间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协同发展的联动机制,缓解煤电矛盾。
“要寻求用市朝的手段,比如煤电双方可以向对方产业发展,或者通过资本市场之手形成稳定的利益共同体,这样也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风险对冲。”中央财经大学中国煤炭经济研究院煤炭上市公司研究中心主任邢雷认为。
从“跷跷板”到“一家亲”,同煤集团兼并重组漳泽电力就是一个例子。煤价跌跌不休时,漳泽电力于2014年、2015年实现利润9亿元、11.05亿元,成为同煤集团两大主业之一。2016年,火电行业一片萎靡,山西火电企业亏损面达六成,漳泽电力微弱盈利,同煤集团煤炭板块实现扭亏。
而煤电矛盾更深层次原因仍应从“市场煤”与“计划电”之间找寻。虽然我国的电力体制改革先于煤炭,但后者却要更早地实现了市朝定价,而前者仍由政府管控。
兰文祥建议进一步加快电力体制改革,电是全产业的成本,通过大用户直接交易等途径,电力企业让利的成本最终也会返回电力企业,届时电力成本也会进一步下降。在此过程中,寻求价格平衡区间,使煤电等上下游行业都能找到合理的利润空间。
国家能源局山西监管办公室有关负责人表示,电力装机冗余的同时,山西还有单机20万千瓦及以下叙电及容量有1040万千瓦,在“十三五”期间服役年限满25年的30万千瓦及以上机组还有160万千瓦。在推动电改、煤电联营的同时,应抓住时机淘汰煤电落后产能,通过容量替代、置换模式尽快关停,促进电源结构不断优化,为大机组和清洁能源腾出发电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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