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不久前的24日深夜,在钜盛华和前海人寿发表声明认为万科内部人控制之后,华润集团也在23点52分通过官方微信公众号发表声明称:重申反对万科重组预案。华润集团称,华润支持万科持续健康的发展,“高度关注万科存在的内部人控制等公司治理问题”,华润将继续致力提升万科企业管治水平,维护全体股东和投资者的权益。
华润当时的举动被认为是和宝能联手逼宫万科管理层。27日,深交所向华润及“宝能系”分别下发关注函,要求双方各自说明,二者是否存在协议或其他安排等形式,以共同扩大所能支配的万科股份表决权数量的行为或事实,同时须对照《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说明是否互为一致行动人及其理由。
兜兜转转,华润又回到了当初的原点。否定了宝能的提案,也并不认可王石团队的成绩。这恐怕和之前肖亚庆的表态有关。国资委主任肖亚庆在夏季达沃斯被记者拦住提问了关于万科的问题,肖亚庆表示:“只要有利于深圳的发展,有利于企业的发展,我们国资委就支持。”
而在肖亚庆表态之前,华润任由自己的情绪主导了万科的走向。在应该支持管理层阻击恶意收购的时候选择沉默,在深圳地铁加入的时候喊了暂停,因对万科管理层的反感而站在了宝能的一边,此刻态度又因公众质疑和国资委态度再次反转。原来这一充轰烈烈的大戏,王石不过是华润的配角而已。
一个国企,作为大股东确实有主张自己权利的权力,但这种权利的主张不应该通过公开市场,牺牲国家和中小股民的利益。国企持有万科这样的优质上市公司的股票,是非常明智的财务投资,能够让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而华润一味强调自己股东的身份,忽视了自己身为国企的责任,就有些欺负人了。
当然,“万宝华”事件中,实际上并没有一方是完全守规矩的。华润忽视了自己的国企身份,没有守国企的规矩。王石也不是省油的灯,已经走上了让员工拉横幅,用情怀来PK资本的不归路,这也并不值得肯定。至于宝能,拿资本说话固然没错,但确实需要对监管部门交待清楚资金的来源,前海人寿到底用了多少保费,杠杆到底放到了多少,这些都影响到万科复牌后的股价。这也是资本市场的逻辑,你必须对投资人和自己的股东负责,也必须接受监管层的监管。
在大部分情况下,市场的逻辑就是资本的意志,遵守的也应该是市场的规矩。但当三个利益相关方都不怎么讲规矩的时候,争斗就变得变数大且档次低,富含的要素包括政治、商战、宫斗、言情以及我爱厨房,完美拷贝了成功八点档电视剧。
这不应该是商战的高级版本,当王石放弃股权要建立一个上市公司管理模板的时候,他希望看到的应该也不是这个场面。成熟博弈应该在规则之下,用实力瓦解或者拉拢对手,以利益触动利益,以诚信塑造诚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地鸡毛,狗皮倒灶,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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