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精准扶贫社会流动和道德力量调整

　　我要发言的题目是《精准扶贫社会流动和道德力量调整》。

　　第一个问题。农民收入在提高，但有一些问题始终没有解决，这是什么呢？这就是对老人不尊敬。

　　我们到了很多农村，看到了盖了新房子，新房子不让父母搬进去，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至于老人没有劳动力，我们看到很多家仍然住在旧房子里，吃饭还要自己做，所以说现在农村发现一个新现象。

　　一部分打工回来或者在农村跟自己的农业产业化联结在一起，他们的收入在提高，而且脱贫了，但是贫困户仍在增加，为什么会增加呢？

　　一些人建了新房子以后，老人就单住了，他们就列入了新的贫困户，我们在一些地方看到以后，就在最近这一次全国政协常委会中，我在小组的发言，后来总结一下，就谈到贫困地区脱贫这是一回事，而新的农民加入到这些贫困农户之间，这就是家里分成两部分，家里儿女的意见是他们现在是自己创业了，老人应该单住，有的地方老人到儿子家里去吃饭，但是在那里是受虐待的，最差的菜和饭，这种情况你们将来也会老的，那不要紧，房子是我建的，老人应该由国家养，所以这的问题值得深思。

　　在开全国证监会上，有的小组发言这并不单纯是法律问题，因为虐待老人是违法的，但是他还是供他吃饭、有地方住，但是他把他看成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他应该由政府管，所以新的贫困户在增加，这种情况要改，这已经是没有了中国传统美德的观点了，这是当前扶贫工作中的一个问题，不要再产生家庭分离而组建新贫困户。

　　第二个问题，发展旅游经济问题。

　　发展旅游经济的确是减贫困的一个很重要的手段，因为旅游消费它随着经济发展加速度在发展，它有潜在发展需求与供给，虽然村子很小，但只要你把古迹修好，环境搞好，旅游增收带有连贯性的，因为一个地方你来的越多，就越有人在这里投资，旅游的发展上说明了当前中国扶贫中一个注意的问题就是不要破坏环境。为了旅游把环境破坏了是得不偿失，而最后没有旅游点。

　　在旅游的过程中发现旅游对就业影响很大，在贵州，百里杜鹃在贵州，这里全是杜鹃花，所以旅游人多，每年杜鹃花开的时候人挤的过不去，农民办农家乐，这还不够，一个新产生了，汽车修理业，我们在考察汽车修理业，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因为家自驾车旅游人多了。

　　关于旅游的发展对我们扶贫是三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旅游本身是一种消费。

　　第二个旅游本身是一种服务，这种服务使人有更大的兴趣到不同地方旅游。

　　第三是人力资本在增长，中国人力资本并不是外界所说的枯竭了，有新的人力资本正在形成，我们在一些地方看到，农民要学习怎么修电脑怎么修各种机械，不仅是汽车，而且是很多东西，这种情况在中国普遍出现。

　　第三个问题是主要把教育放在主要位置上。我们在农村考察，学校在减少，向比较大的城市迁移，北京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建设的希望小学，现在去看小学搬迁走了，合并了。现在迁走以后，能够在那里更好地学习。但是又带来新问题，学生要把技术学起来，农村现在办技术学校是很重要的，有了技术学校孩子不用走那么远，在湖南一个苗族自治县，那个地方多数学校在乡政府所在地，小孩子早上起来，摸黑走15里路去学校，晚上回去走15里路，所以就不用盖宿舍居住了，这些东西是教育扶贫工作一定要做好的，因为教育扶贫影响到将来就业问题。

　　这里谈到第四个问题就是一定要发展，发展对今天脱贫关系很大，为什么？因为我们有多种行业有助于农民的脱贫，就农民自己来说，让自己脱贫，必须要懂得技术，必须要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如果没有民营企业，一个城市没有中小企业的话这个城市业务是一片漆黑，这就是没人气，有民营经济就不一样了，民营经济小店小铺一直到晚上都是开的，消费带消费，服务带服务，一定要扶持民营经济。在扶贫问题上一定要懂得跟市场结合起来，光知道种菜，种什么菜，往哪销售都是要学习的，在农村市场就是如果农业产业化不跟市场化结合起来，这样真正的扶贫效果是不行的，为什么，种植的水果没人买，所以中国当前扶贫仍然是很重要的。

　　由此我们得到了三点结论。

　　第一点把父母赶出来这种现象应该受到舆论谴责，法律要保护老人。

　　第二个大问题就是谈到我们今年正在做的东西，就是职业的固定化，这个是在经济学里面越来越重视的问题。

　　职业实际上从劳动市场上来看，分两类，一类是高级劳动市场，第二类是低级劳动市场，两类是并存的，差别很大，高级劳动市场的四个好处，第一个好处是工资高，第二个好处福利多，第三个好处有继续学习的机会，不断受培训，不断提高自己能力，还有第四个能力就是提高。这就是高级劳动市场。

　　另外一个是低级的劳动市场，工资低、福利少、没有机会接受培训提高自己。

　　高级劳动市场他们家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怎么训练他做一个技工，所以他们按照这个理论培养下一代，低级劳动市场不行，工资低福利少再加上没有机会再学习培训，没有机会提拔，所以在这上面，都是简单劳动在企业劳动。下一代怎么样，有钱人的孩子从小能够接触到比较好的学校。人往这里去，低级劳工市场在农村里，高级劳动市场在城市里受到高等教育的，这就是现象。

　　怎么改，要三个方面同时改，第一个方面是扩大职业教育办学，职业教育应该免费占业务比重，他们都去学习，学习所以他们能力高了，另外第二点做到尽量去扩大，扩大高级劳动市场范围，领域要扩大，服务要加强，低级劳动市场逐渐通过技术改造使人的工作环境发生变化，不能向过去一样整天干苦力这是第二点。第三点从现状上来讲，整个的趋势在变化，一定是高级劳动市场的人越来越多，低级劳动市场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技术本身是进步的，我们懂得这个道理以后，在扶贫过程中要强调职业教育的途径，职业教育应该是要免费，应该是这样的，要多增加成人能够有机会得到一些职业教育。将来会变，那也是若干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看到有变化的趋势，北京市最近公布了一个材料，北京的环保工人已经在计算机编辑指挥，当更多的人做在计算机面前工作的时候，有的是白领有的是蓝领，白领和蓝领的界限是什么，这些都是在变化的，在多年以后低级劳动市场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第三个问题我们需要谈的是道德力量调节问题。道德力量调节这个题目是很值得研究的，因为我们现在是市场调节是第一种调节，是和市场无形的手来进行调节，政府调节是第二种调节，他是通过政府的政策、规章制度依照法律法规里保证实行的，难道就这两种吗？没有第三种吗？市场出现了多久了呢，市场出现的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人类社会存活下来靠的是如何习惯道德调节，这个是世界各国都一样，道德力量调节，有了政府调节，有了市场调节以后，难道够是不够呢？

　　同样是第三种调节，因为道德力量调节才能够时使市场调节更好发挥作用，现在我们在转过来看，什么是道德力量调节，一般人谈到道德力量调节，都只会谈到一个方面，什么方面就是自律。道德的自律是道德力量调节的一种重要的方面，但是很难讲道德力量调节就能够用自律来把他贯穿起来，人人都要自律，那光有自律是不够的，道德力量的调节还有第二种意义，不止是自律，人随着道德品质的提高，看法就渐渐变了，对团体有团体的看法，其他有其他的看法，两者结合在一起，我们谈到道德力量调节既包括自律也包括道德与纪律，道德的纪律实际上代表了人的公益性。

　　如果我们这样来看的话，道德调节能够做得事情是很多的，在扶贫工作，在整个经济发展怎么来发挥道德作用。道德力量作用其中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说每一个人应该有公共的认同感，就是大家都站在一个战线上要互相帮助，这样共同团体就形成了这就是一般讲要注意到的，怎么来的，既是有道德自律，也要有道德的纪律。

　　我们经济学既要谈效率，效率有两个基础，效率的一个基础是效率的物质技术基础，什么较物质技术基础，都是从厂房、什么样的先进设备、什么样质量高的原材料，什么样动力技术等等，这些都构成了效率物质基础的基础，但是这解决了一个问题，常规效率从哪里来，常规效率从道德物质技术基础，物质技术基础提供的是常规技术，几个例子来说，抗日战争的时候中国军队会有这些大抗敌的精神呢，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能够一直坚持下来，这就是道德力量。这就是道德力量促进人的爱国心，这就是使命感。

　　第二个是特大自然灾害来的时候，比如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为什么会有那么人抢劫、捐钱捐血，这就是爱国主义责任感。
　　　　
　　第三、我们移民社会，深圳是移民社会，东北闯关东是移民社会、陕西过去山西过去也是移民社会所以移民社会有共同命运的话，所以这些我们经济增长，让扶贫工作更有效，一定要重视道德力量的存在。

　　我们经常说同甘共苦，同甘共苦这句话是对的，同甘是同甘，共苦是共苦。一个企业处于很顺利的过程中他能发展的很好，他有制度的保证。制度的保证使得整个经济活了，这是同甘。但是共苦不一样，如果一个企业连续几个月发不了工资，工人想要走，你能留住他们吗？他们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共苦要靠精神，能够同舟共济的精神，同甘靠制度，共苦靠精神。那我们道德条件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发挥道德在经济中的作用，既是靠自律又靠纪律，纪律产生了共命运的这样道德方式、道德途径，这就是新的思路。谢谢。